第一百零六章 《电子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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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7艺术市场所承接的名为《边界》的行为艺术展，已来到了第四天。今天也是11.11的第二天-12号，双11的余波尚未褪尽，亿万网民沉浸在购物狂欢中。
而今天也是《边界》展会结束的日子。现在是早上八点，截止到十点三十分，在决出作品战力榜第一名后，展会将开启闭幕仪式，同时向参赛单位中的冠亚季军发放纪念杯。
边城四域有贪城、嗔城、痴城、恚城，其中的痴城城主兼“斗画大赛”评委会会长独角林风，将会宣布比赛结果，并主持颁奖仪式。
他站在展厅内主厅的主席台上，身后是一个巨大的屏幕，上面画面和数字滚动不停，显示着各参展作品的票数和对赌资金。
黑方，即乌墨声团队的作品《回归纯真年代》依然位居第一。
红方，方枘团队的作品《百万新娘》在三个小时前冲到了第二名，要票数方面，离《回归纯真年代》的十六万票仅差五千票。在对赌资金上，两家从六百万开始，就交替上升，难分胜负。
不知何时，身着黑色风衣的苍雄，来到了林风身边。
“这场比赛，你们中土有点玄啊。”林风说。
“不要最后，先不要下结论。”苍雄梗着粗大的脖子说，语气虽然铿锵，但稍显空虚和无奈。
面无表情的林风，语调平淡地说：“如果在三个场次的角逐中，乌墨声最终取胜。天谷势必会下沉到地狱之中，这会严重削弱中土的力量。”
苍雄问：“那你们边城四域各方势力，站队在红方的多，还是支持黑方的多。”
“颜色重要吗”林风反问道。
苍雄瞥了下他金红色的乱发中透出的独角尖端，冷冷地说：“那么就是站在胜方喽”
林风镜子一样平板的脸部突然一阵荡漾，笑意漾出，说：“会长，我可没说什么啊。”
苍雄发现，他的角微颤了一下，色泽也变得深了许多。
……
主席台下，方枘和心焦如焚的团队中其他人不同，谈不上好整以暇，勇于面对现实的态度倒是有的。
他劝慰着卡嘉、阎维浩等人，听他们抱怨着组委会的不公，把大赛内容提前泄露给了黑方。也对乌墨声等人大闹婚礼大力痛斥。
“可是有什么用呢”方枘对大家说，“无论胜败，我们都要以平常心去对待，积极准备下一轮的比赛。”
卡嘉叹了口气，看了下腕表，刺眼的阳光撒在表盘上，上面显示的是9点20分，离比赛结束只剩70分钟。而战力榜上显示屏上，几十家参赛单位的票池及赌池都开始静寂下来，隔良久才偶而有数字跳动。
也就是说，战力榜名次再无悬念，只是按规则等待闭幕式罢了。
方枘和卡嘉看到，红方战队队员缩在墙角，垂下头，不断地哀声叹气。而事先准备的香槟酒，也被扔在一边，躺倒在一个角落中。
欢天喜地的自然是黑方战队，乌墨声、乔鸿石、托马斯，三人谈笑风声，肆无忌惮地指着红方队员发出阵阵嘲笑声。
“好惨啊。”卡嘉撇撇嘴说。
“是啊。”方枘应者，却跑步离开卡嘉，做着让人难以理解的动作。
他在场地上奔跑了一圈，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断地挥动拳头或是做着扩胸运动。
“枘哥这是疯了吗”陈钰莹乍舌道。
“他、他这是在解压。”阎维浩说。
当方枘绕场奔跑三周，经过卡嘉身边时，被她捉住。
“行了，输不起嘛”
方枘停了下来，说：“我真的很紧张，虽然斗画赛三场九轮，但第一轮若输了势气……”
话未说完，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大厅中的几百人都仰头望着屏幕。红方队员们也腾地站了起来，希望奇迹发生，可望了下大屏幕，《百万新娘》认然落在《回归纯真年代》，而且两者的数据已停止了增长。
但是莫名地，有一个叫《电子谎言》的作品冲了上来。在树状统计图上，就像一枚火箭一样噌噌上窜，由最底端的56名窜行到32名，只用了十分钟。
而且，它像一条飞龙一样充满了活力，蜿蜒上行间，搅乱了票池，激荡着赌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碾压着所有相邻的数居。
“这是哪个公司啊，从来没有见过啊”卡嘉问阎维浩，后者询陈钰莹，他们都摇头不知。
但群众中有消息灵通者，带着人群呼啦一下奔向了门外。
卡嘉唤了方枘，带着红方战队随着众人一起出去看个究竟。
一时间，所有人愣在那儿，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作品呈现。莫非是空中行为艺术但天空中也是云静风轻。偶而有民航机穿过，也是再平常不过。
在卡嘉眼中，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但好像又有什么不同。
她不由地‘啊’了一声。
“卡嘉姐，你看到什么了”陈钰莹好奇地问。
“浩子，你看出门道了吗”卡嘉问阎维浩。
“是你先发现的。我不抢头功。”阎维浩诡秘地笑了一笑。
卡嘉笑了笑，说：“《电子谎言》的创意真是绝了，而且手段超凡。大家看，街上只有行人，却没有一辆车……”
陈钰莹恍然大悟，大大地惊叹了一声。
但方枘却提出了不同意见：“要是交通管理部门下达的指令呢”
三人一起皱眉望他，觉得平时他并不是杠精，比赛失利后整个人都脑残了。
旁边一个大妈凑近说：“管理部门。他们才办不到呢。三令五申地都五年了，结果也没有挡住车辆进入。本来步行街就不是为机动车设计的，所以常出现交通事故，每年死在车轮下的市民不知有多少了。”
“会不会是有外宾经过啊”另一个大妈搭话说。
“得了吧，迎宾路，京南路、六府井不走，外宾没事跑这儿来瞎逛，那不是找虐嘛。”
这时，大家看到显得空空落落的街道上有一个滑板手，他突然矮了身形，单手往柏油路上的撑身体打了个转向，向方枘这边滑行过来。
人群中有个八里屯的村民挤了捆矿泉水挤了过来，拿出一瓶给滑板手。
滑板手摘下了头盔，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后，哈了口气，冲方枘等人笑了笑。
“啊方志合哦。你在干嘛呢”卡嘉讶异地问道，同时，她看到方志合背上驮着一个长方型的箱子。
“保密。”方志合说完，重新踏上滑板急匆匆地走了。
望着方志合的背影，卡嘉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但更多的是迷惑。
见方枘不时地查看讯腾交通图，并在微信上频繁地发着语音，听语气好像是在指挥着什么。
卡嘉推了方枘一把，说：“别卖关子了，快给我解释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