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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郎自然是要向着自己夫人的,听到陶芸淑替赵元白和苏宁儿辩护,也开口责备道:
“入宫赴宴这的确是不能怠慢的事情,可今日也是我们赵家祭祀先祖的大日子,本该在昨夜举行的,就是顾虑到三哥哥和三嫂,还有大伯父一家人不能及时赶回,才将日程移至今日,没想到三哥哥和三嫂还是如此懈怠。”
“哎,毕竟是圣人册封的长公主,有的话呀奴家也不好说。”
李瑟瑟阴阳怪气的感慨了声,故作悠长的将叹气声拉得很长。
陶芸淑漫不经心的瞟了眼苏宁儿和赵元白,见他们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今日早起时就听说宁园的下人昨晚又要了许多炭火送到东边的偏方里去了,还听说阿瞳半夜出来找棉被。
方才她又刻意让人去宁园打听,才知道赵元白在书房里睡了一夜,便猜测到两人定是起了争执。
此刻,当着长辈们的面,她也不能眼看着这样好的一场热闹就从众人眼前溜了过去,故意道假装关切道:
“奴家听说宁园昨夜半夜三更的有奴仆过来取了不少木炭送到了三哥哥的书房去,而且还是临时用火盆烧的,三哥哥一个人在书房里睡了一个晚上,那边毕竟是新劈出来的,冷着呢,三哥哥可别着了凉。”
陶芸淑这话一出,所有异样的眼睛立马都跟了过来。
赵元白冷笑了声,觉得陶芸淑这样的关心太别有用心了些,面无表情的道:
“昨夜在宫中喝得酩酊大醉,我怕酒气会影响到夫人腹中的胎儿,恰巧又即将前往江南,所以就在书房里对付了一夜,”
赵老太公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三郎能如此体贴周到,多为宁丫头和腹中胎儿着想倒是叫人欣慰,为夫为父该当如此。”
说着,他又将目光落向二房那几兄弟身上:“你们几个呀也该多向三郎学学,院子里妾室成群,好几位还怀着身孕,又想着要纳妾,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难道就不能多花些心思在仕途上吗”
二房的大郎对于老太公这番话却是不以为然,冷冷的瞥了眼赵元白:
“祖君不说倒好,说起来了我还不得不提醒三郎,三房的玉姐姐和琦妹妹都已外嫁,三郎可是三房的长兄,理该为三房的香火绵延多作表率,弟妹也嫁进府中有段日子了,却从不为三郎张罗纳妾的事情,大好的男儿怎么能守着一房妻室过日子。”
听他提起此事,苏宁儿神情变得有些僵硬。
说起来也的确是自己疏忽了,这一年来尽顾着为别人操持亲事,倒忘了为赵元白寻几位填房的妾室。
虽然她打心底里不能够接受男人三妻四妾,可这个时代的男尊女卑注定她不可能去向往新时代女性的生活。
此刻,二房既然拿这件事情挑事,她也不会给他们挑事的由头,笑道:“兄长说的是,的确是奴家考虑不周,等着年节过后,奴家定会为夫君尽快纳几房妾室。”
“早该如此了。”
赵平广本还想责备她几句,见她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好再指责,顾视着赵元白和赵五郎,叮嘱道:
“你们两兄弟呀,都该早纳妾室,多为我三房绵延子嗣。”
“阿耶放心,此事奴家一定会放在心上的。”
这样答着,苏宁儿又刻意看向赵元白,细声道:“夫君若是喜欢上哪家的小娘子,尽管与奴家吩咐。”
赵元白本就没想过纳妾一事,昨夜看到她和庆王眉来眼去,今日就要忙着替自己张罗妾室,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
可在她面前,自己也不是那般容易服软的,也故意顺着她的意思挑衅道:
“好啊,难得夫人这般通情达理,都说江南女子多妩媚,这次下江南,我便多带回几房妾室,到时候夫人可要好好替为夫照顾她们。”
“一定,一定。”
苏宁儿气定神闲的答道。
赵老太公看着这夫妻二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具体说不上来,只得装作平静的劝说道:
“宁丫头如今有着身孕,之前也没有想着安排填房的丫头,这事也不必急于一时,今日是祭祀的大日子,想必你们大伯父一家也快入城了,还是快些去宗祠那边准备着,切莫耽误了时辰。”
赵老太公如此说,大家也不敢继续深究夫妻二人的事情,纷纷起身准备去宗祠祭祖。
大房和五房的姑母两家人赶回府上时已是正午时分,一大家人互相恭贺新岁,拜祭先祖之后,回到堂屋里,厨屋那边备好的美味佳肴也陆续端了上来。
赵元白和大房的几位兄长围坐在一起,在商讨着洛阳那边的生意。
妇人们一边敬着酒,也一边寒暄些各自府上的琐碎。
无意之中,大家又说起了李国公府上的事情。
五房的姑母家与李国公府邸隔的最近,对于李国公家中的事情知道的最是详细,所以便与大家细说起了李国公府近来的变故:
“这几日,日日都有禁军围聚在李国公府门前,声讨李相公,据说李相公连昨夜的宫宴都告病推脱了,真是前所未有之事,堂堂当朝宰相竟然让一些喽啰们给为难住了。”
“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去年我们家四郎媳妇的父亲不也同样遇刺了,弄得整个长安城人心惶惶,真是高处不胜寒呀。”
说这话的却是二房主母秦氏。
赵家的妇人们鲜少议及朝中之事,今儿可是苏宁儿头一遭听她们说起这等事情。
不过她也只当作是茶余谈资,并不跟着去议论此事。
那边赵元启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有些惊讶,同赵元白问道:“三郎,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怎么禁军敢对李国公如此放肆”
随即又变得无比担心,压低声音继续道:“不会再惹来大的动荡吧,咱们今年的生意投了这么多银钱进去,要是朝局动荡,必然影响到柜坊和新市呀。”
赵元白自是清楚其中的利害。
这些年因为祸乱频发,使得不少胡商纷纷逃离天朝。
如今正是商路回暖,重振天朝威仪的大好时机,却出现禁军围攻宰相府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恐怕又会引起所有人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昨夜听人议论起李国公府上的事情,他就犯头疼,今日再听到此类传闻,他更加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