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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家里待的烦闷,就下院去,柔儿和水灵两个在家闹腾呢,”秀梅婶子拉着她往外走,“正好你过去,小姑娘家家的,一处玩玩。”

福福跟着走,刚走两步,看着两家中间的这片空地,停住脚,打量着,“婶子,以后兰儿就这里盖房子了呢。”

福福笑,想来起以后兰儿离得近,前后院子,有事没事过去串个门,说个话,可是好呢。

“等定了亲,”秀梅婶子也停了步,左右看了看,“走动起来了,那边就过来张罗盖房子了。”

说着,就伸了两臂,前后左右好个走,大概丈量着尺寸,“这要盖起来,和你围的院子也差不多大。”

“兰儿还悄悄和我念叨,说是也学你,”婶子就笑,“说是也要我家挖几棵枣树,院子里的酿出来的杏树苗,也早早就定下来。”

“说是都移过来,和你这院子似的,房前屋后的种上些。”

“还有那栅栏,”婶子扭头瞧了她院子,“估计也学你,给围起来。”

说到这,像是想起了啥,秀梅婶子兀自又笑出声,“这栅栏跟前的花花草草,依着兰儿性子,怕是也学你。”

想到这,婶子就远处山前山后的瞧,“这明年,兰儿啊,估计闲不住,得挎着篮子满山头的跑,挖了花花草草家来种。”

婶子念叨着,福福这般一想,心就舒坦了。这啊,才是山里该有的日子。想起自己那一翻折腾,虽然累,但看着家里房前屋后,也实在满心欢喜,却是很值。

福福也跟着忍不住笑出声,若是这样,才好呢。

最好家里也弄出块菜地,福福心想,和她那样,两家一起种种菜,养养鸡之类的,也是好呢。

“兰儿的事一妥,我这心啊,总是放下不少,”秀梅婶子拉着她慢慢前头走,“定的这个外面也主事,还应了保成,倒是个难得的。”

这般说着,就到了婶子家门口,开了大门,一直把她领进屋。

柔儿水灵哪里在闹腾,福福一进屋,瞧见炕上放着书桌,两个孩子整端坐桌前,也是没的笔墨纸砚,就桌上放着块大的模板子,两人手上黑乎乎的拿着烧好的木炭,正板子上写着大字。

低着头,垂着眼,格外认真。

就是她们推了门,屋里来了,应没抬头。

秀梅婶子拉着她炕上坐,然后就笑,“看看谁来了”

婶子话音一落,两人才抬头看,瞧见是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还有些害羞,顿时红了脸,手上的木炭和桌上的板子也藏不住,就越发红了脸,“我,我,就是,就,写。”

一时,话都说不真切。

福福就笑,俩孩子这么认真努力,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又看两人不好意思,黑乎乎的手还不自觉的要摸脸,连忙给拉拉下来,“你俩知道温习,这么认学,我可高兴了。”

“这读书认字啊,是顶光明正大的事。”

福福就笑,听她这么说也放松了,还咧嘴一笑,就把桌上的板子拉了过来,给福福瞧,板子上黑乎乎的写了不少字,边上还有抹布,湿答答的,再一瞧,窗台上好几块这样的板子,日头正晒着,该是擦了又晒,干了又写。

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福福就笑,柔儿和水灵两个读书认字,这前前后后,秀梅婶子和老叔,看样子也花了不少心思,很是上心。

福福也不客气,就脱了鞋子炕上一坐,手支着书桌,和俩孩子看起了板子。

别说,这一块块薄板子,木炭上头一写,虽不如笔墨在纸上落笔,但终究能留下印子,也是极好的。

“是你老叔,”秀梅婶子端了热水,把茶碗放到边上,说了起来,“他啊,瞎折腾的。”

说是瞎折腾,但秀梅婶子那满眼的星星,却是藏都藏不住,对自家男人这般用心,该是打心眼里欣慰,“看两个孩子老是拿着棍子地上乱画,就把那木板子削了薄片,还磨光,烧了柴的炭的,黑乎乎的,就拿来给两个孩子用。“

说完,看两个孩子手上黑乎乎的,“就是不禁脏。”

说到这,婶子也炕上一坐,接着说,“这个啊,也不知道好不好,能不能用,我和你老叔也不懂,笔墨纸砚咱买不起,这板子上写几个字,将将凑合的,我瞧着也还行。”

“总比地上乱比划好,”秀梅婶子喝了口水,“那窗台上,这几日你老叔得空就折腾,弄了好几块。”

说完,就示意水灵拿了一个过来,递给福福,“正好今儿出门瞧见了你,就拉了你下来看看。”

“你看看,这成不成,若是成,你老叔就多做几个,也给你送了去。”

“益哥以后做大学问,肯定用不了这个,”她手上拿着板子,细细的刚一打量,就听婶子话音又起,“这个啊,我也不懂,但也知道练不了字,就是孩子家家的瞎闹腾。”

“前几日就生了这法子,两个孩子用了几天,我粗粗看了也还成,找不,拉了你下来,问问你,这法子,到底成不成”

福福就笑,这法子可是顶好的,没的笔墨纸砚,柔儿和水灵两个读书也是修身养性,这般,却是两全其美的。

“婶子,这法子啊,是顶好的。”

福福就笑,话一落,也就松了口气,放宽了心,“我和你老叔也不懂,就是跟着瞎折腾,还怕折腾的过了头,耽误两个孩子。”

“你这么一说,”秀梅婶子又长呼一口气,“我就放心了。”

“我老叔木匠活计还挺好。”福福就笑,手上看着板子,该是极细心点,边边角角也是花了心思,薄薄一层,木炭上头一滑,留下字迹,再湿抹布一擦,晒干了重复利用,法子还真不错。

“你老叔啊,”婶子就笑,“做了好几个,说是让我得空问问你,这板子成不成,若是成,就都给你送去。”

“不是要弄个学堂吗,”婶子笑,“正好,以后留着给你用。”

福福咧嘴笑,也不客气的就收下了,这般想着,忽然闹钟心生一计,问婶子,“婶子,我老叔都会些啥木匠”

“就小打小闹还行,你叔小的时候,跟着师傅学了几天木匠,那师傅去的早,学了个半吊子。”

“这跟着外头做了几年活计,你老叔又爱折腾,一来二去,倒也自己寻了个出路。”

“这见了木头啥的,也爱琢磨琢磨,要说会些啥,”婶子想了想,接着说,“在公家打个桌子椅子啥的,挣个工钱。”

说完,看着她,“福福,你是有事吗”

福福笑,“我忽然想了个物件,也不知道成不成,等我好好寻思寻思,哪日画了图,再来寻我老叔,问问成不成”

“行的行的,”婶子笑,“啥时候都行,你老叔不懂的,他外头做工好多木匠师傅,多打听打听,总能问道出来。”

她想的那个,福福心想,怕是问道不出来。

她忽然想做个轮椅,嗯,就是给上院老太太做个轮椅,弄个轮子,自己能推来推去的,还能刹车,该是好的。

但这图,福福心想,图却是能画出来,可是其中道理,福福挠头,她可是一窍不通。

这般想着,就见秀梅婶子说话声传来,“你慢慢想,正好你老叔进了腊月活计就少了,空的多。”

福福点头,应下了。

婶子还要去柔儿爷奶家,刚说了这一通耽误了不少时间,眼下话说完了,就赶忙下地,出门去了。

柔儿递了根柴火炭过来,又笑嘻嘻的指着板子,她一接过,就见两人直勾勾的看着她,分明是要看她写字。

嗯,这毛笔字她是写的一般,可铅笔字,她却是写的极好。

自在从容的拿了炭笔,一笔一画的板子上写了几个大字,看的两人瞪大了眼,“福福姐,你写字真好看。”

福福就笑,“你们啊,若是好好练,比我写的还能好呢。”

一说,果然,两人牟足了劲,高兴的不行。

婶子家暖和,屋子也大,家里有厢房,所以屋里东西并不多,不和她家似的,那么大点屋子装的满满的,虽然一直有归置,天天都打扫,可还是瞧着拥挤,地方太小。

婶子家炕大,还暖和,福福写了几个字,顺便考问了两人功课,又教了篇文章,就顺势身子一趟,伸长了胳膊腿,还能炕上翻个,舒坦的很。

她家,就不大行。

家里炕稍堆的被褥,然后狗窝篮子,接着放了书桌,小小的炕只炕头留了一条,实在拥挤的很。

这般舒坦的炕上好个转,柔儿和水灵两个看的一惊一乍,“福福姐,你哪里疼”

福福就笑,两人一脸担心,眉眼全是关怀,就懒洋洋的开了口,“你家炕太大了,我翻个,舒坦舒坦。”

从婶子家出来天色已晚,她晃晃悠悠的家去,天边落日西斜,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挂着层层云朵。

她慢步走着,冬日的冷风吹拂脸面,带着几分寒意,让人清醒。

家家户户炊烟四起,饭香扑鼻,几步路的距离,福福走的极慢,感受着难得的惬意。

时间好似静止了,远近那一片苍苍茫茫的朦胧,也一点点淡去,任由时光流转,岁月如梭,全停在这脚下。

福福眼瞅着日头一点点下了山,天边的云霞也点点褪去,那一片苍茫转眼就不见,留下越发浓厚的夜色。

福福在家院子里站着,冷风侵入冬衣,寒意入了心头,这般,才惊觉,不由笑了笑,最近,可是越发爱出神了。

益哥屋里点了油灯,人正端坐桌前读书,该是入了神,她推了屋门进去也没察觉,眼不离书卷。

日复一日,时间就过来了,人,也就长大了。

一进了腊月,事情就多了。

福福可是深有感触,冬月的时候还有的闲,等腊月一到,家家户户就张罗起来,忙什么的都有。

年关,忙着张罗过年的琐碎,做新衣的要赶制,上集办年货的要抓紧,走亲访友的也排上日程,这一过了年就开春,性子急的人家,还山上地里转悠几遭,探探明年的春时。

兰儿忙着定亲,别人家的姑娘都是长辈张罗,兰儿后娘这般性情,自是指望不上的。秀梅婶子里里外外帮着操劳,虽是定亲,张罗的却也多。

缝制新衣,准备回礼,定亲是去男方家,但女方这边,也是要准备席面,乡里乡亲热闹一番,要忙的,也挺多。

福福把柔儿和水灵的课程,也缓了许多,一早过来教的东西少了,上午挪出来许多时间也忙着准备年货。

是的,要准备年货了。

前阵子做的豆腐也吃的差不多,婶子说等兰儿的事忙完,两家再做一锅新的,还要张罗做豆酱,德正奶给她和益哥纳的鞋子也好了,还缝了新衣裳,却是帮了许多。

家里的鸡,养了这许多日子,长了不少膘。

这过年,也没个荤腥,福福心想,站在院子里,看着家里之前新孵出来的那一窝鸡,因为公鸡多,此时又长大了,天天一大早都学了打鸣,哎呦,别提有多烦。

福福看了一眼就开始扶额,想起早上的时候,家里二十来只公鸡,叽叽喳喳的都扯了破锣嗓子使劲的喊,那动静,想都不敢想。

这公鸡多,要不要,过年杀两只呢

福福盯着地上瞧,家里这一窝鸡,确实能杀了吃肉了。

家里那点铜钱,好几次,福福也想买了猪肉吃,毕竟大过年的,可每次铜钱一拿在手,数了数,总是舍不得。

有瓜子油,能省就省吧。

就这样,一个冬天,都没吃上几口肉。

福福瞅着家里公鸡,还是婶子给的那个领头,最是厉害的,这家里公鸡一多,每天可是掐不少架,一开始福福海拦着,上前给分开,这一来二去也就懒得管,有时候闲着没事,还拿了小板凳坐在跟前看,凑个热闹。

比如眼下,福福刚想着过年要不要杀两只吃肉,念头刚起,两个公鸡就掐起来了。

竖着鸡冠子,扑腾着翅膀,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公鸡,爪子用力扒拉着地,然后一个俯冲,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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